0.1KM:等待接棒的路口

之所以想到它,只因晚間七點左右窗外傳來一陣碰撞聲。
當下我還努力的筆耕著對亡友的思念,想一場不算激烈的擦撞,應該還好吧。遠眺那個路口,發現沒有多少人圍觀(在鄉下地方,這是好事),一輛停著的白色轎車,車主還下車四下張望,聽那聲響應該是汽車與機車ㄎㄟ到而已,比起前些日子深夜「嘰~~~~ㄍ一ㄡ~~碰」那種驚心動魄,我猜這回應該無大礙吧。簡單看一看現場,又是挖挖修修的公路路障惹得禍!消耗年度預算有必要這麼誇張嗎?宜蘭縣境內從頭到尾的主要省道肝腸寸斷好一陣子了。

不久,窗外人聲開始沸騰,先是一輛救護車,再來一輛警車,過一會兒又鳴笛了~
20分鐘過去,照理說應該人群散去(受傷的人已經載走),似乎圍觀群眾還在嘰嘰喳喳。送瓦斯的先生不知向母親啼咕些什麼,看到母親有點精神的跑上樓來(她平時這個時候總是一副病奄奄的模樣)。

『你有沒有聽說?』(不懂頂樓的我能聽誰說?)『那個路口有一個人被壓在白色轎車底下,我來這裡看看有沒有。』
從這個窗口望去,十字路口的景象一目了然,我真想告訴她不必看了,因為什麼也看不到。但或許是事情出乎意料讓我啞然。車禍發生的客觀條件是可以被認知的,事件的嚴重程度卻是…. 可能寂靜如卡車轉身,沒有任何衝撞;可能是暗夜迷霧、高速碰撞的悲慘;可能是一個閃身、一個摩擦、駕駛尚茫茫然不知何物的異狀… 然而百分百的命中率,對於生命。別說老一輩之間的繪聲繪影,連我都幾乎能感受等候生命輪替的急切。

母親端了湯再度光臨我的工作室。看她也為自己準備了一碗,興致盎然?的看著一切實況。我不禁納悶:在人生將盡的時候汲取死亡訊息,難道不會惹起內心對盡頭的恐懼?一陣火光、一股濃煙、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的親人來了。

什麼時候,那個路口也會上演魁儡戲?

留言

  1. 俺说的是这个:“ga(3) lun(1) sun(4)。。。。。。。。。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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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哦~ 那個啊,就是「打冷顫」的台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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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傀儡戲老師傅就住在我的”後壁街”,算是我家的老鄰居,他風光的那段歲月,曾帶著傀儡戲團參訪海外,記得最遠到過法國吧,回國時,還帶著傀儡戲偶在敲鑼打鼓聲中繞街接受鎮人觀注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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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對這個好像有點印象...以前真的很有趣,感覺小鎮有自成一格的生活模式~
    所以,你就住在城隍老爺家對面囉?難怪咱們的勢力範圍差不多。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開蘭路上的街屋與和平老街的街屋之間到底有沒有相連?
    像是賣電器的王仔就是前街透後街。但不知其他住戶是否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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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你真是有趣~~竟會想到這個問題..我家在開蘭路上,我二伯家在和平街上,兩家是前後相連,但從我阿爸分家後,及我家改建為樓仔厝看來,應該是沒有相連,但我爸曾說,如果當初有跟我二伯買下和平街的房子,他會打通..所以,我猜,應該是沒有相連,也許,明兒個我問年紀較長的姐姐,看她的童年有沒有在前後街串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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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唉!這路口,繼一年前的嚴重車禍,今清晨五點半又發生了耶...
    只聽得一陣疾駛的車聲"碰"的一響,然後隱約聽到微弱的呻吟...幾分鐘後救護車就來了又走了
    看來得來作個小鎮危險交通地圖,幾個標誌高度重疊的地點應該很明顯吧?
    然後呢?都市計畫、交通計畫、生活道路計畫要如何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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