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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0月, 2007的文章

茅茨土壁綠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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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早已越過雅緻娉婷的層層疊落。緩緩將車停在路旁,此時俺仍無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麼,只道畫面異常調和... 仗著這條路人車稀少,決意當一回任性拋車的駕駛人。那屋子就躲在道路駁坎下,若不是這個方向、那一道光,想我也不可能發現它。惴惴的走下斜坡,人聲可聞,這個好,代表看門狗不至於亂咬... 石垣、土壁、土埆、紅磚、朽木、竹...這是怎樣的時代建材集成!還不包括那韻味十足、鏽蝕到幾乎感受不出它是金屬的鐵皮浪板... 俺細細閱讀這份當年可能是女媧補天式的實際所累積與創造出的意外精采,完全沒注意到前方竹圍下站著笑意盈盈的青年,直到掃描完畢,口水擦乾... 青年和善且耐心的回答我的問題,原來他乃此屋少主。對於更詳盡的內容... 他指著馬路上方漫步過來的OJS說:『那得問我爸爸』。蝦米!原來方才始終將俺的鬼祟看在眼裡的不是路人甲、也不是鄰人乙,而是主人翁。 方圓久了,什麼人該拒而遠之、什麼人能打蛇隨棍... 俺是知道的。某種程度上,俺直覺找到「熱血同類」。於是,將臉皮夯實,唐突的請求主人翁讓我欣賞一下土屋內部。 一進門便看到前陣子被波太口述弄得人仰馬翻的 五斗壺 。瞬間,親切加級。然而,更精采的還在後頭:當我望著渾然天成的中柱以最節省材料之姿昂然挺立而讚嘆不已,那邊廂OJS豪氣的要我抬頭看。幽光裡,是椽不是桁、是桷不是椽... 阿那屋蓋到底是啥貨? OJS 像個頑童獻寶似的,了不起的說:『hm -a』。幸好俺平時為堵住波太宣洩不止的悲情,時不時得喚起她年輕時苦命但光華青春的歲月,所以知道此發音乃「茅」之意。所以它是茅屋囉... @@! 茅屋 !拭目→窮目... 嘿,那細致規整的線條不是茅會是啥哩。 工法與材料 原來這正間是OJS的阿公親手所建,除了主屋屋架(三間)是請來宜蘭的大木師父施作。屋蓋所用的茅叫做 se-kui hm (音:西歸),這種茅比較不易產生毛絮,也比較長。為了讓茅本身既是構材又是裝修材,每一處折彎與疊隙都必須細心的配置在竹桷底部(這樣便看不出來接縫)。真令人嘆為觀止,要知道那些竹子不過也才6~8分而已。 『你咁有感覺 這些竹仔都很直 ?它們是一支一支拿去烘烤才會這麼直喔~』 OJS說。 雖然俺沒細問各項構材的竹子名稱,但從OJS的敘述知道這些材料都是鄰近環境資源。比方,竹子就種在屋子後方的山區,而OJS's 阿公時代的土埆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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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有人以「連個像樣的逛街地方也沒」向我陳述生活在小鎮的落寞。由於十多年來親身經歷從無聊恐慌到怡然自得的 過程 ,這樣的感受是可以理解的。但若將平地起高樓視為發展的符號,我卻只能理解而無法附和。 與其在小鎮蓋一間大型百貨,將人區隔於山野河海以外...那倒不如將整個老街區當成平面式百貨園,將直線上升的 layer 轉化成蘊含都市紋理與發展脈絡的區位縫合。以輕便車(形式還在想像)取代 escalator,年輕一輩則步輪好了,既環保又健康。用溫暖的街燈取代過度集中的商場白熾燈光、以涼蔭海風省去物環成本... 以上是2006年初我踩過 中庸街 所衍生的想法。五個月後,面對北宜高即將通車,小鎮零售業者彷彿看到車流被南方城市順向磁吸而普遍引發一股蕭索。當時,與生意人聊天皆能感受那份「無力」,街道狹小、人潮不經、城市設備不良... 幾乎是一致的煩憂。當天,我相當直覺的開啟了一篇 biking trail 的筆記,並且有了以下 Fancy. 頭城鎮內有七處車站,假如這七處車站可以串聯經營自行車租借事業,那麼以頭城火車站為核心,結合東北角風景區的濱海自行車路線規劃,深入聚落之美,應該頗好玩吧? cyclists, motorists, roadway 對於古老的市區商業,輕交通工具的使用更能促進小型零售的消費機會。 塑造可敬與可親的城市風格,觀光不一定必須犧牲在地住民的環境品質。 通車之後的人潮再如何不均,總是為昔時處於後山邊陲的老城商業灑下丁點甘露,故有人奮起,雖然更多是不振的。一年多來的「網路側聽」(不論本城住民或遊客),具有地域風味的行銷,即便花招含蓄,只要經營懇實,多半形成一股消費黏性。來自都會的消費風格既精明也殘忍,他們享受「快」意,卻希冀你保留著「慢」的醇味,當異變發生(口味、數量或價格),變心是迅速且相對的原則。因此,相較於純粹服務觀光者之礁溪市街北端的飲食業盤中飧的明顯縮水,小鎮的經營模式必需步步為營。 『我們這裡經常都有學生固定來消費,如果沒有定平價的項目,他們怎麼辦?』看著粉紅色菜單上可趴可挺的價格標示,早已在非假日時段具有吸引外地客穿山而來魅力的「樂屋」老闆娘蹭著氣說... 或許,獨倨一方的小鎮業者經營風格便得如此兼顧在地者的感心與外來消費者的感動,才不至於五天曬網、兩天捕魚。然後,哀嘆城市之不興。 小鎮的 Local Business Center 悠遊精緻

KROSA 金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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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 Sophia 折斷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伴我視野多年的G-R-2 會讓我有點難過,monique 的心情... 在獨立扮演一家之主的颱風天。 童年的颱風之於我就像節慶一般,如今的颱風之於我是甜蜜的挑戰,天真一半、責任一半。 就像樓梯轉角這扇窗,不是沒錢修,只是想保留那份淡綠色的斑駁,那樣風吹進來感覺比較涼。 所以,玻璃破了,糊上 tracing paper; 窗扇卡住了,拿壓克力擋雨... 其實不只這一處。還有更多不是氣密的檜木窗,熱漲冷縮之後離氣密有段非常遙遠的距離... 窗檯滲水、 門縫積水 ,雖不再有樓梯間飛洩的瀑布,但 小池 從不久違, 臉盆水桶 、 報紙 ... 不得少缺。 十年來,我好像就固定於颱風夜裡在樓層之間奔走,卻快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某種完整。 雖然,看到玻璃彎得幾乎跳出木框時很害怕,但知道有人(物)需要你的保護時膽子會變大... Monique 加油。 Sophia 平安。  颱風天筆記天 關於天災,不論是地震、淹水、還是颱風,家裡有位人士與我臭味相投,肝膽相照(膽子尺度差不多才照得起來),此人乃專闖遍地球南北的波船長是也~ 問他「在海上遭遇颱風時怎辦?」 他指出,海上遇到颱風能逃快逃。逃的時候務必在船尾流放兩條長達數百米(將近300尋)的長索。作啥呢?因為風浪太大,即便船身龍骨長達42米,但十七級風浪隨隨便便就將之舉起,一旦舉起,船舵吃不到水的話馬上失重偏倒,非常危險,於是放這兩條長索好穩住船尾。 長索難道不會斷?斷了怎麼辦? 斷一條沒關係,若兩條都斷,或者逃不掉(俗稱被颱風「抓住」)... 這時只能正面垂直迎擊。(切忌側身觸浪,那只會翻船) 由於颱風繞著轉,因此被捲入颱風裡的船身必須不斷調整方向好持續保持 船頭對浪頭 的態勢(整艘船最勇的部份便是船頭)。通常,圈圈得繞上24小時,船上的人卻也不知道累,因為更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為了避免強風疾射浪花形成破壞力強大的武器,通常漁船會將魚網整團捆扎綁在船頭外,淋上黑油(機油?)。雖然波船長也不明白理由何在,但海浪碰上黑油便不至於「破開」,如此,大公厝(船長室)的玻璃或其他船身構造可以逃過被擊裂的命運。 遠洋漁船總是前後兩艘為一組作業。平時在大海只要保持看的見的距離(3~4miles),但颱風時必須緊緊跟隨(50~60m). 即便如此,當越過浪頭之際,就算主船桅高達二丈餘(6~7

Morning Stroll@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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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am 這個時刻,不論天亮與否,只要沒下雨,就會看到一群穿著黃色上衣白色長褲的鎮民三三兩兩由北方返來。經過一陣子不定點遭遇,才知道他們是去頭城國小「做運動」。看過隔壁阿姨穿過同樣的服飾,可以吸引人走上一公里之遙的晨運活動應該頗有規模也頗有「效能」吧?目前為止,除了頭城國小,市街的晨間據點還有三處: 城隍廟後方 :這邊有時打太極拳、有時跳扇子舞,成員穿著紅色上衣與黑色長褲,搭配「啪」一聲展開的暗紅寬扇,氣勢十足。指導者是嬌小和善的中年女士,氣質有點不像本地人(XD 俺什麼時候開始以這種方式形容人?),但笑容很有本地人的樣子。 媽祖廟前 :這裡主要是城東里媽媽們的專屬空間。不管是先拜拜還是先跳舞,總之是一兼二顧。在這也經常可見 我最喜歡的老師 的身影。 頭城海水浴場 :這是最近發現的新據點(「新」是對我而言)。聽播放的背景音樂,似乎是練氣功?不過…以前俺的氣功指導者曾指定俺們練功時儘量朝向東方,理由沒說,害得我每每情不自禁對著舊頭城國中校園那片綠意運氣時總不免擔心「這樣算不算倒行逆施?會不會走火入魔?」… 但看這一群長者很認真嚴謹的架勢,我想,面對青山(向西)練氣功應該也 OK? 不過,等會兒的落腳處,居民的運動場所是長條型的,方式則是不停移動... (見 Morning Stroll @ 金光黨 ) 若非這座身份詭異 建築 的國有土地使用方式,人們或許有機會將 無奈的巨積混凝土 轉化為令人愉悅、兼顧健康的長距離海岸漫行空間 - 從竹安河口到外澳金斗公廟 ,這當比運動公園沒腦似的繞圈圈有意思多了。東北角風管處有意改善大溪到外澳沿岸休憩環境,不知道包不包含串整步道?可以的話,以後便能從梗枋搭公車或火車回到起點。曾聽說鹹水芭樂或中藥都是因為蒙受海水霧氣所以更好吃、更有療效,不知道日日海堤漫遊... 皮膚會不會變美一點?那可以省很多摳摳呢~ 原計畫泊車的停車場不知道為什麼灑了滿地紙錢...ㄟ... 平時此處總會停一兩輛「情侶車」,今日空空如也。俺照例沒骨氣的倒轉方向盤,回到慶天宮前。 早過了居民的晨運時間(6:30am),俺一人獨享堤防上靜謐時光... 發現,龜山島原來在十點鐘方向。 因為 CROSA台風 的關係,浪有點大,卻依然可見衝浪者一枚於瀰漫裡奮戰... 畫面 中的菜園消失無蹤,漂流木不設防, 身後的榕樹 群被幾根繩索 拉拔著 ... 堤防,不論是北段的神秘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