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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進行曲

入了江湖 當你快速穿越人群,原本可能預備正面寒喧的,終也成了背後的品頭論足。過去的我,習慣性選擇假裝沒聽見;東嶽廟遊行那天,卻不由自主迴身、上前...這種行為的改變越來越明顯,才明白最初的想像實在很天真:居然以為能夠置身事外的紀錄方圓。 那天去了一趟頭城圖書館,意外與館長及工作人員相談甚歡(某種程度的臭味相投啦~)。由於館長承擔鎮史館的籌備事務,希望我能參與籌備會議分享一些理念。我以一個既是事實也算客套的理由推辭了。但真正的原因卻是:俺寧繞小巷,不願走大街。 這想法或許可笑,卻在東嶽廟慶典當天更加堅定:鄰居阿姨看見我在客廳工作,過來與我敘敘舊、聊聊天、扯扯家務事。面對三十多年的老鄰居,我完全不必隱瞞什麼,就算要隱瞞也隱瞞不了。她好奇我手邊的活兒(方圓之內的影像紀錄),俺於是開啟一場概念發表會。席間,我提到打算在頭城做什麼與不做什麼,以及原因為何。她雖然理解箇中糾葛,卻也同意某個頭銜已然成了部分人眼中我的既定形象。不涉入利害關係也罷,一旦遭遇有心人,那隨時都會是我的致命傷。這聽起來很像她的「婚姻自主之勿招惹媒人論」:-) ,不過我把它當成寶貴的意見。 就這樣,俺依然自得其樂走在小巷中...即便館長再度邀請,膽小的心完全不為所動。 直到前天,當我又來到剛舉辦不久的西雅圖Charrette--- Open Space Seattle 2100 網站,某種思緒隱約被牽動著。循回當初得知這個活動的源頭,也是我相當欣賞的一個blog: 西雅圖凹凸鏡桂賢的地景及社會觀察 -- 打造西雅圖百年公共空間願景Open Space Seattle 2100 一文,從西雅圖空間專業者的認知、政府的態度、外來者與住民的對話...一個在這個國度可能被認為過度理想的 FANCY 在另一個國度的城市被共同實現了,以一種熱情而不激情、清明且冷靜的模式進行著。 我想,光是坐在這兒羨慕別人的城市文化也是沒用。 人,橫豎就那樣,不橫不豎也那樣,那乾脆一點吧! 身歷其境 我喜歡水,可是害怕下水。原因是小時候曾經在海邊溺水過。於是大學刻意選了一個游泳課不是大一女生必修的學校;於是來回穿越礁溪七年沒泡過一次溫泉。人們不斷以「水很淺」來說服我勇於嘗試,頻率高到刺穿了俺的自衛防線,我終於找到罪魁禍首: 因為身材太差而自卑。 那年,正為出國而準備。某個雨天午後,開車行經德陽路,當時霧雨濛濛、煙氲繚繞。想到身為在地人卻

春天是死亡的季節?

方才老媽說明天要去「送別」某位舅舅。 最近這陣子,喪儀與節慶的樂音經常讓我搞混。 還記得這一切「察覺」是從四月一日那天與老妹去平溪逛街開始。一停好車,走上一個大斜坡,迎面而來一道泡沫水流,原來是邊間人家辦喪事,鍋碗瓢盆拿到戶外清洗的緣故。只是...隔個十公尺,鐵道另一邊一戶人家也在辦事。當下,沒了逛街的興致,遂轉移陣地。 回到小鎮,偶然發覺這種視覺印象是延續的。從纘祥路開始,以及開蘭路上短短一公里內就有四戶人家,加上濱海公路的舅舅...俺所知(見)就有六戶! 印象中這種情形過去只有某一年的冬天(過年前)發生過。

傳承‧東嶽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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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聽到街坊鄰居哪些歐巴桑們有氣無力的嘆著「免看啦,現在的陣頭不比以前,鬧熱氣氛一年比一年稀微...」時,便能精準的確認我的訊息寶藏在何處,屢試不爽。人們表達對一項事物的熱情真是千奇百怪。有的鼓吹讚美;有的哭衰、扯後腿。過去,我時常被大人們告誡:別太囂張,要低調,不然麻煩就來了。也常常覺得大人們老是不往好處想,什麼話都只挑倒楣的說,就連在神明跟前也一樣(不知道神明得不得憂鬱症?)。後來才知道,原來在過去的年代,人們真是苦怕了,那種生存環境所演化的基因或許隨著恐懼的血液植生到下一代身上。時至今日,人們的「不足之說」,並非無度需索,充其量也只是害怕四方無名取走他們原來不知道我們所擁有的。而那些總是說著「讓人聽了之後會讓心沉到胃部底下的話」的人,不過是不知道怎麼使用實實在在的話表達內心真正想要說的罷了。要不然,他其實連涼話也懶得出口。 一記銅鑼震碎我的迷魂。呃!揮舞著旗幡的帶領者已經過了...俺卻得表現得鎮靜自持、神色自若,彷彿這一切沒什麼希罕。這倒是真的,我想全台灣沒有任一場陣頭遊行強過我的城隍老爺生日了。正月初六與七月普渡(後來加上搶孤)可是並列小鎮兩大重要慶典呢!方才電影中那位父親說是出一趟任務(送信)就得花上三個月,人生幾十個來回。而我,盼著祭典過日子,人間不過幾十天。 像懲罰一個虛矯的人類,剎那間,和平老街的畫面衝入腦海逼我現出原形。隨後只見草猴一枚在大街逆流而行,穿越人牆,轉過城隍廟前小巷,擠向陣頭前端,來到南門土地公廟。這一段和平街,一邊是保存頗完好的老建築,另一邊則成了青雲路的後端,完全看不出任何老街跡象。唯一相同的,沒有人跑出來觀看。坐在街屋的台階上,好整以暇等著欣賞小鎮最佳陣列布景。 陣頭的掌旗手全神專注於他手中揮舞的令旗,我並不明白這個舉動的宗教意義,但看他賣力的讓令旗與竹梢點觸在街道空間四界,彷彿正進行著某種淨化儀式:一方面為家宅驅除災厄,另一方面也為稍後抵達的眾神明披荊斬棘。我發現自己很快的受到這種態度感染,原本只是抱持著觀看的心情逐漸轉換。傳統文化雖然包容多元呈現,但根基與意旨仍必須被莊嚴對待。 稍微往街道北邊探了探,人們可是虔誠的持香敬拜。想起小時候,我不僅熱衷這類慶典,還深深參與其中:不僅拜了,還被 長得很像這位 的大神尪嚇到,大哭不已,直到K了他脖子上的餅乾才善罷干休...(小時候吃到的真的是脖子上的那串餅,因為是由神明身上摘下來的,所

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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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地緣關係,我與東嶽大帝不甚熟悉。加上印象中,人們似乎只有特殊需求才會進入東嶽廟,那兒給人的印象就不若媽祖廟那樣隨時可以串串門子。更由於廟內空間進深不足,感覺上只能安座神明而不容許人們駐足停留,那實在太壓迫了... 不過,我始終覺得,被道路分割為二的廟宇空間(包含實與虛)是目前最值得 fancy 的信仰場所。 flickr toys 很有意思,我越玩越高興。The Missing 真是個好玩具,讓我有藉口有動力學習。比方今晚,將照片上傳之後逛了一下,再度看到這位外國人士的 頭城影像紀錄 ... 啊!我覺悟了,一定要去學攝影!!

之於

晚上與老爸聊天,在確認書中所得的年代影像同時,也將相關疑惑說給他聽。隨後一場祖宗八代的濤述頭一回讓我聽得津津有味。老爸也認同當年的李家在小鎮的確很有成就,尤其當年市街上人口不多,幾個家族足以牽動小鎮風雲。我們聊著消失的小鎮影跡,笑談他這輩子不敢走過 中庸街 的趣事(因為有家女人間,凡走過必有嫌疑,哈~)。就寢前,我提及在八十大壽中讀過的盧纘祥之死: 當年的鎮公所職員嘆「一代能人盧纘祥去世之後頭城即無望了」的(幾乎)同時也為「南港到我們頭城這條隧道公路,不久可能會開了(P059)」 而感到歡心、矛盾。 以及再度確認 228事件 相關事,老爸爆了一個讓人驚異的八卦:坊間傳言即將上任台灣省民政廳長的盧纘祥是被害身亡。 所有文獻皆曰盧因病(腦溢血)過世,沒想到有此一說。更勁爆的,當我問及那個年代什麼人什麼原因要幹這碼子事?老爸口裡輕輕吐出兩個字:黨外(1957就有黨外組織??)。 在宜蘭,由於民間小道消息曾經惠我良多,俺幾乎不曾忽視它們的存在價值。老爸的傳述雖然現在聽起來有點扯,不過讀過 宜蘭溪北、溪南問題的起源 一文的我倒認為的確有聯想空間。畢竟,盧在頭城地區的讓人感恩戴德的提攜後進,之於地區之外的人士何嘗不是搬弄特權、佔據資源?何況,他在日據時代,國民黨時代都是表現優異的「良民」,也一路受國民黨扶植...嗯,無怪乎小鎮向來是選舉時期國民黨的囊中物。 風水輪流轉,但「之於」的遊戲仍舊歷久彌新... ps: 我很慶幸自家人都不在小鎮權利核心,讓我得以另窺那個年代不同階層的生活風貌。改天來訪問老爸好了,雖然以前問過聽過,但是零零落落。下次請他帶路,陪我建置小鎮的花街柳巷地圖~ ps: 今晚姑媽來訪,本來要show圖片給社區巡邏隊的計畫耽擱了,呃!

中場休息

話說那天妯嫡二人組之一準備好老哥(長孫喔)的便當就走開了。想念肉香的我伺機而動,K了那片美味排骨一小口...呃...是一大口。隨後躲進我最鍾愛的現代馬桶上心滿意足的回味。不一會,門外腳步聲來來回回,突然之間,當日掌廚手驚天動地的大喊:『么壽喔,啥人即呢iau-鬼-嘴!連小孩子的便當也要偷吃!』呃,這麼快就事蹟敗露?看來只好硬著頭皮打開門認罪了...說時遲那時快,二人組另一人高喊起冤枉來了~ 於是乎,鏗鏗鏘鏘,一代金光布袋戲就這麼開場。恩怨情仇從此糾結數十年,至今未解。幾年前我分別向二人組坦承那塊肉是我吃掉的,他們有默契的分別笑著對我說:『事情其來有自。跟那塊肉沒關係。』 不管是否真如此,但我告誡自己:不論人們埋了多少導火線,俺最好別再當引爆者了。 舉個例:你可以東家長西家短道人是非,但絕對不能將是非端放檯面上。 也就是,人們不會追究謠言傳播者,但可能會賜死將謠言具結成文字者。 也就是,我絕對絕對不能白目的寫下選舉時的小鎮燎原般的收賄情事,即便它是常識。 於是,「方圓筆記,到底是真誠的寫下自己的主觀、觀察當作紀錄過程的寫實呈現,還是要等到所有關係者都交相發言了之後才能蓋棺論定?」--- 這樣的問題,在我逐漸涉入小鎮的真實人際網,且意識到我的紀錄對象也有可能成為閱讀者時,再度讓我納悶。尤其,讀了幾本李榮春的著作,發現他的文字對鎮上人物的負面批判始終隱隱約約(充其量只是描述自家人的,但也幾乎不曾 Listen to two contrasting voices),卻長篇累牘的描述某些朋友的豐功偉業。文學創作 v.s. 紀實,怎麼界定?即便僅是當事人的口述,你又如何決定哪些語句需要被呈現與篩檢?如果存在肖像權,那麼,有沒有人物述及權? blogging 這麼多年,我頭一回去搜尋所謂的 blog 誡條。在華語圈,林語堂的某些說法(林語堂傳、頁八十六)似乎頗受 blogger 青睞。 《論語》每期封面內頁,登「論語社」同仁戒條: 不反革命 不評論我們看不起的人,但我們所愛護的人要盡量批評(如我們的祖國、現代武人、有希望的作家,及非絕對無望的革命家) 不破口罵人 不拿別人的錢,不說他人的話(不准任何一方作有津貼的宣傳,但可做義務的宣傳,甚至反宣傳) 不附庸風雅,更不依附權貴(決不捧舊劇明星,電影明星,交際明星,文藝明星,政治明星,及其他任何明星) 不互相標榜,反對肉麻主義(避免如

250M:初訪大千書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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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鎮上居民的口中得知:昔日空間感頗受民眾詬病的鎮上這唯一一座圖書館,在去年整修成目前較為人性化的型態,不論是硬體還是軟體,整個親民許多,服務也變得更多元;但相對的,藏書量感覺上變少了。經由這一番總合來說屬於正面評價的推薦,我踏入圖書館,並因此開啟一道 town exploration 的門扉:資料方面,我可以暫時免去縣史館查閱的奔波;人物對話上,因這次的拜訪獲得熱情的協助,讓我不至於茫然無緒;就領域感而言,有一種被迫卸除桎梏的暢爽。在紀錄方圓的過程中,越是靜心思索,越發能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一條線。 熱情長者 一切都在預期之外,當我表明只想做個簡單的圖書館影像紀錄,館內人員已經為我牽上與館長會面的線。 吳鶴森館長有著熱情的眼神、耐心的耳朵、活躍的意志。對於我的干擾,他幾乎是展開雙臂歡迎。我兩交換對於小鎮的共同記憶與歲月的差異認知,感覺好似與多年好友聊天一般自在,一點兒都沒有長輩跟前正襟危坐的疲勞。也因此,我毫無顧忌與最近承擔了鎮史館籌備任務的他暢談對頭城相關事務的看法。對小鎮甚多不解,也在他的解說下豁然開朗。有些觀點我倆不謀而合,尤其對於公共設施的服務本質:從過去他擔任鎮體育司調整公立游泳池的經營模式,到當下的圖書館的開放時間...很難得有公務員始終秉持「民之所嚮」精神並戮力達成。 引路天使 方圓到這個時候,我的媒介已達瓶頸。對於館長的大力讚揚,我其實受之有愧。尤其當他以個人的記憶經驗為我解說 國小校長宿舍 與 頭城公醫院 兩者之間的差異,我才知道原來長期以來憑藉的公家資料其實也是錯誤的。 文化局目前修繕完畢即將開幕的歷史建築真實名稱應該是國小校長宿舍。而公醫院當年則是佔地於目前的計程車站那一個區塊,也是日式木構建築。 在公醫院土地與建築的所有權轉移過程,他提到幾個關鍵人名:昔日縣長盧纘祥、盧的好友吳鴻福(詩社成員?)、頭城第二任鎮長呂營陳。以及關鍵時間:民國45~50年。 除此之外,對於我的小鎮影像尋根,吳館長也承諾將聯繫適當的導引者,不論是在地菁英或是耆老。(剎那之間,我有一種找到族人的錯覺) 席間,館長慨歎鎮史的搜羅任重道遠,當訊息的施與受之間不對等時,總是讓人感到無奈。我不知道方圓之內的記述對於小鎮歷史是否具有任何意義,只是,網路資料本就是公開分享,我告訴館長:如果將來鎮史館以虛擬資料站型態呈現的話,我(一反初衷的)很樂意附上連結,即便那意味著率性的書寫少了

Night Stroll@小吃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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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繼續升學的老姐後來在鎮上日商歐德公司上班。經濟獨立的她或許急於分享某種成就感,總是將老妹打扮得像個洋娃娃,至於我,「吃」是最直接的犒賞。一開始,我們總是在晚飯後進行我們的townstroll, 一路上與鎮上她的同事們寒喧闖通關,但真實的目的地卻是市場附近那個去火車站的路口轉角--豆花攤。印象中,那個年代的小鎮青年為數不少,可能因為當時頭城的工業還有些規模。總之,老姐始終進行著她的社交活動,而我,則專注著等待攤子附近兩位帥哥在氣象報導的五分鐘內準時走出亭子腳... 寫著寫著,我又再度恍然大悟了!假如自由人才有參與公共場域的可能... 那麼,對於老姐而言,我其實是 那條狗 ~ 這樣的行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為持家甚儉的老媽所接受。昔日的對手有了共同敵人之後於是產生革命情結。老姐是否因而作了什麼修正措施我不知道,不過,俺倒是明白記得:為了繼續享有小鎮夜晚舒爽的空氣與美食體驗,我在每個自律環節總是嚴格到滴水不漏,好讓閒言閒語沒有藉口。甚至,白天的功勳理所當然獲得夜晚的獎賞,而老姐,當仁不讓擔負起付錢的重責大任。 我想:老媽那時一定很受不了咱姐兩的狼狽為奸~ 當年的小鎮不若現下寂寥。感覺上,馬路上處處有人出來閒逛。 即便店家不如現在多,但走過誰家門口,一眼就能望進人家家裡,順便點頭寒喧。那時候的馬路,猶如一個定點移動的廣場。可能...小時後腿短吧?又可能...townstroll之間活動頻繁,總之,由我家走到豆花攤僅僅五百米的路程距離,感覺比我現在繞上小鎮一圈(2KM)還要遙遠。 這樣的 Stroll and Snack 持續著,直到上大學之前。 細數我的小鎮情緣,童年時由天主教所建構、少年時有老哥帶領飛天遁地、青少年時有老姐陪伴探索...每一步都那麼真切的踩在這片土地、每一聲笑語都那麼固執的凝結於彼時空。而每一個消逝的畫面,包括新芳行前的八寶湯與老爺爺、火樹仔伯腳踏車店對面的水煮玉米攤、以及街上的人跡...都像是和緩且寬柔的向我預告小鎮 即將到臨的更大變化 。 20年後,當我再度意識到自己重複著當年的儀式,只有我一個人,身邊,以及街上。 【Town: nighttime snacks】 豆花攤→豆花+碗粿店。現在由老闆娘女兒接手,聽說老老闆娘身體狀況不太好? 蚵仔煎→蚵仔煎,只是換了位置,姊妹花也不見了... 新協珍→不記得老姐當年幹嘛常逛進店裡面? 阿姑的店 →這比較像是

離家19.5公里@石城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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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個車站不僅沒有駐站人員,建築物感覺頗像廢墟。天橋的階梯看似危險構造物,倒是四周的鐵網防護滴水不露,是整個場所最強韌的元素。抵達鐵軌中間的唯一月台,才明瞭何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景況。 像極了孤島的月台,彷彿告知我的行程計畫又擱淺了,既然如此,不如隨遇而安吧...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兩眼無神盯著眼前的建物...微風徐徐,浪聲滔滔,有陽光的週末早晨,似乎很適合這樣的悠閒與放空。 「那就畫車站吧?」「好啊!」好夥伴總是一拍即合。 取出工具擺好陣,仔細觀察這座廢棄的車站建築,老實說,有一點兒恐怖。看著她背後高聳的山勢,想起此地曾經發生嚴重的土石流...趕緊收拾本人過度發達的想像力,專注在線條的移動... 屬於偏遠地區的石城車站,一天據說只停四班電車。別以為這樣的空間不受人為干擾,那頻繁呼嘯而過的對號快車總是惹我與夥伴的驚聲尖叫!沒辦法,誰叫月台淨寬兩米四而已。或許那聲響太駭然又刺激,我的感官幾乎錯亂,更多時候分不清是來自上面濱海公路的卡車還是南來北往的火車... 我並無進行系列繪本的企圖。繪畫,充其量只是強迫我得以耐心領略一個場所。坐在位子上,左邊的天橋通道喚醒我的警覺性,右邊上方的停車平台卻又鬆懈我的戒心。不過,大致上,待在這兒的感覺是恬適的,只除了反應鐵道噪音時禮尚往來的歇斯底里。 插曲 不知道什麼時候僻靜的月台多了一位訪客。若說心毫無防備那是騙人的,尤其當那位逐漸靠近的仁兄似乎沒什麼等車的企圖。我決定先發制人... 『你好,你是要等車嗎?這個時間好像沒有車喔...』我不知道他是否為在地人,這個問題只想試探他走到這個月台來的意圖。 『喔,對,啊不過...這附近有沒有派出所?我來找人,可是那親戚家已經搬走了,我現在身上都沒有錢...我想要搭車回去需要一點錢...你可不可以...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我身上也沒有帶身分證...』他支離破碎含糊其詞的敘述著。 『啊,你是說你沒錢回家?要不要我請這裡的警察幫你,我認識他們其中一位喔』這個時候,撒謊面不改色。 『這裡沒有派出所吧?我知道』橫?你知道還問我!哇哇,這下子俺一個頭開始兩個大... 『有啦!不然我請我認識的一位住在上面的歐吉桑幫你找你的親戚。』 『免啦,我找過了。不然...這位姐姐,你可不可以借我錢?我要去搭車...我也想吃飯』啊!答案揭曉,但我得掩飾俺的不安。 『那你住哪裡?』『屏東』『屏東!枋寮附近嗎?』緊接著

はじめまして‧大里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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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這只是一條蘭陽平原常見的溪畔小徑,卻在鑽入鐵道橋下之後 景觀乍換 ,讓我瞬間忘了最初的意圖。留連於陌生天地,感覺像是入侵者,趕緊終止遊蕩,暗自決定改日再訪,以更平和不干擾的模式(總覺得車輛在窄小老街上穿梭很囂張啊...畢竟那裡的空間尺度更適合行走...)。【2006.2.20 Beyond the Neighborhood:發現大里聚落 】 不到一公里的街廓縱深,幾乎筆直的街道,兩端人家雞犬相聞,容不得外來的冒失鬼造次。我打算藉由文獻稍微先認識一下這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聚落,不過寥寥無幾的書面資料感覺都頗浮面。想起townstroll的經驗:慢下來的速度可以感受更多也發現更多,於是給自己弄了個計畫:以一年為期,每兩週延著鐵道一次次拜訪這些小站聚落。說好聽點是進行深入的印象之旅,但說白了只是利用這種方式強迫摧毀贅肉。 不過...計畫總趕不上變化。 April 1,2006 一個大晴天,一段小空檔,車輪不由自主滑入這個小漁村,短暫的逗留,讓記憶體內的影像更鮮明了... 明天,我就要與小夥伴 腳踏實地 去拜訪你了...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大里聚落資料庫 網友大里溪溯行筆記 ps: 昨天瞧見 monique 家的大姐姐坐在飯店裡所繪的窗外景緻,突然讓我想起過去尚未被數位相機取代畫筆的日子。忍不住納悶:現在的我究竟「趕」什麼?300張數位照片與一張揮灑著快樂色彩的畫...何者更符合我的初衷?想著想著,心也就了然了。明天,帶著顏料去旅行!

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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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大溪國小,少了賞衝浪表特的鄉民與「公家是我家」的擾攘遊客,波濤聲突然顯耳了!亮麗的光線自動牽起燦爛的笑臉,在這個國度,微笑是最棒的招呼。我因此認識一位六十多歲的吳先生,他與另一位歐吉桑是學校的環境維護工作者,帶著口罩的他露出友善的微笑眼神,我於是輕鬆自在與他聊起來。從他那兒,很遺憾得知那一排原本蓊鬱但如今枝葉稀疏的老榕樹生病了,看過醫生,似乎無藥可治,等時間到了,校方就要改重年輕健康的...都說百年樹人(←我覺得這個成語可能又被我濫用了),什麼原因造成這些樹活不久呢? 俺將吳先生所居住的金面誤植為另一個我以為會有守望相助隊的社區,兩人比手畫腳了老半天,還是沒弄清楚他家住在哪裡(可見我對頭城還很不熟悉)。倒是陰錯陽差的獲取拜訪他家土角厝的通行權,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在宜蘭,很難找到一間符合我大部分消費需求的店。 只好積極探索可能的駐足空間,必要時,自己創造。 望著滿足我最後需求的社區資訊站,稍微問了一下吳先生該社區居民的使用狀況... 嗯,我決定了! Take a little, give a little. 【2006.4.5 後記】中午,當我又開車前往大溪國小途中,一瞬間,我終於知道什麼事一直隱約困擾著... 癥結 :設置於大溪國小的 合興里社區資訊站開放時間為週一至週五的8:00am~4:00pm 。 記得年節時老姐有點抱怨的說:自從蘇貞昌上任以後,台北縣的文化服務機構例假日都必須開放,所以她們連年假也必須排班。聽到的時候頗為震撼,的確,諾長的年假本是最民眾最自由的時間,但各文化服務機構(賺錢的除外)倒是全關了門。以宜蘭縣史館為例,那隱藏於假山之下沒有大肆推廣卻消耗縣民不少預算的軟硬體,本來有機會被她的主要服務與研究對象利用長假期深入認識與大量利用,結果卻如此消極。不是每位縣民都像學生與研究單位有著與公部門同步的探訪時間。其實,只要循此模式思考,即可知該政府部門的用心與否,如果連自己的服務方針與對象都搞不清楚,民眾付納稅錢給公務員有什麼用?莫非僅是照(舊)本宣科? 回到社區資訊站,我不知道這樣的開放時間有多少「民眾」利用? 但是,看到貢寮鄉 卯澳社區的資訊站計畫 ...只能說,失之毫釐差知千里啊! 雖然設計美意保留了老榕樹群,保留的精神進行得不夠徹底,有些地方還看得見老榕樹掙扎吐納的痕跡...